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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衿气得浑身发抖,冷白的小脸更是涨得通红,看着反而更加的娇艳欲滴。

容晏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的殿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绝色倾城,勾人摄魄。

沈衿怒目而视,从小到大,作为南渊国最尊贵的嫡皇子,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戏耍过了?

手中黑色的又长又粗的皮鞭再次扬起,一记猛烈的抽打,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刺耳的破空声,令所有人心悸。

容晏被鞭子抽到后,身形晃动,每次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甚至可以感觉到它撕咬皮肉的声音。

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是眼神却无比摄人,深幽的眸子里毫不掩饰自己的狂热与偏执。

一滴血迹染上嘴角,殷红的唇,立刻卷过进去,沈衿顿时怒火中烧,手中的皮鞭挥舞的更加携风带雨。

——变态!

——以前谨小慎微,唯唯诺诺肯定都是装的。

——大骗子!

容晏扯了扯嘴角,声音充满暴戾的占有欲,“是啊,我只有在殿下面前才会卑躬屈膝,殿下不是也最喜欢我这样吗?”

沈衿怒斥道:“闭嘴!”

容晏继续说道:“殿下,这就是您招惹我的代价啊,咱们就要永永远远这样纠缠在一起!”

“殿下不是已经感受过我的爱意了吗?”

“您不是喜欢的不得了吗?”

沈衿想到昨夜种种缠绵缱绻,与炽热滚烫,双腿蓦地一软。

眼底闪烁出无尽的怒火,“我喜欢你什么了?你从头到底都在欺骗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爱?”

“你根本就不配!”

“还有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对我百依百顺,听话的奴才而已,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

容晏刚才还克制隐忍的面容,此时阴云密布,周身疯狂肆虐起的气息,让沈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皮鞭,仿佛再给自己找寻支撑的底气。

——还敢吓唬我?

——找死!

皮鞭破空的声音不断飘荡在整个诏狱里,躲在暗处的卫凌和卫弘不禁浑身一僵。

卫弘听着主子隐忍的闷哼声,踌躇片刻后,小声问道:“卫凌,我们不去救主子吗?”

“他似乎被殿下打得很惨啊!”

卫凌面色凝重道:“嗯,是挺惨的,不过主子昨夜欺负殿下的时候,殿下喊得也挺惨的。”

“所以突然又不怎么心疼主子了。”

卫弘蹙眉:“明明主子韬光养晦一年多,完全可以功成身退的回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为什么他还要在南渊国不走呢?”

“还能是为什么?”

卫凌拍了下卫弘的脑袋,挑眉说道:“还不是因为殿下嘛!”

“主子舍不得殿下!”

“你看过素来心狠手辣,阴狠偏执的主子,什么时候在一个人面前那样卑躬屈膝了?”

“哪怕是老主子面前也没有过。”

卫弘摸着脑袋,点头应道:“这倒也是!”

“而且主子身份那样特殊,在殿下面前还自称奴才,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差点心脏骤停,不会呼吸了。”

卫凌撇嘴,摇了摇头,“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即使被抽鞭子,也是不亦乐乎!”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受,这辈子反正我是不想体会了。”

卫弘立刻跟着附和:“我也不想!”

听到皮鞭声停下来,卫凌赶紧说道:“快,殿下估计要出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两人赶紧隐身,躲在暗处,只见沈衿用皮鞭,挑起容晏的下巴,满眼讥讽:“怎么,这下嘴不硬了?”

容晏抬眸,直直地望着沈衿因为用力而绯红的小脸,舔了舔唇,暧昧道:“殿下不是最清楚,我哪里最硬吗?”

沈衿气得还想再抽他几鞭子,但是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胸膛,只能气愤不已的扔下皮鞭,大步流星的走出诏狱。

沈衿走后,卫凌和卫弘立刻现身,跑到容晏面前,将他松绑,扶到旁边干净的椅子上。

“主子,您还好吧?”

容晏冷哼:“死不了!”

卫凌一边帮容晏上药,一边小声问道:“主子,殿下看来是真的很生气,您还不打算回去吗?”

卫弘也跟着说道:“而且那边越发猖狂,已经引起众怒,这时候正是您回去拿回一切的时候啊!”

容晏皱着眉头,眼神飘浮不定,心中犹如乱麻一般纠结,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可是一年多的温柔乡,竟是让他有些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保障,所以他要等一个人,等到他亲口答应的承诺,这样才能安心的离开。

果不其然,翌日晚上,一道威严肃穆的身影独自走进诏狱,虽是身着常服,却难掩通身的帝王之气。

南渊帝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容晏,眉头紧蹙,“容爱卿,这是还扮上瘾了?”

“或者,朕应该叫你慕容晏?”

慕容是北离国国姓,而北离国人擅战,铁骑雄壮,威震八方,只是皇室血脉凋零,老皇帝又久病不愈,而朝堂内外皆由继后与摄政王把持。

据他所知,老皇帝为避免继后和摄政王残害唯一的独子,一直将唯一的皇子养在宫外。

只是谁知一年前,走漏了风声,被摄政王的人一路追杀至边境,坠崖身亡。

南渊帝很肯定眼前的容晏,就是北离国那失踪不见的皇子慕容晏!

容晏勾唇笑道:“陛下猜的没错,本人正是北离国唯一的皇子,慕容晏!”

南渊帝目光沉沉,“慕容皇子是在等朕?”

“是!”

慕容晏肯定道。

南渊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冰凉,“你该知道,衿儿是朕与皇后的眼珠子,矜贵又娇气,朕和皇后是不可能让他远离我们的。”

“尤其是还跟着你这样,自己都难保的危险人物。”

慕容晏也不恼,直言道:“陛下既然能忍到现在来找我,就是已经犹豫了不是吗?”

“我猜,是北离摄政王野心不死,又要卷土重来了?”

南渊帝面色晦暗不明,“你的心计的确非常人能比,不过,这次你算错了,朕来是想让你换一个交换条件。”

“南渊的金矿银矿铜矿,数不胜数,你放过衿儿,朕将是你夺位最有力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