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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瓢泼冷水随着时谨言的话,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顾池池的脑壳上。

顾池池傻眼了。

那他带她来天台干吗?!!!!

时谨言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缓慢悠闲:“我之......前观察过,今晚会有双子座流星雨,在这里就可以看到。”

他说着,朝一个角落走去,步伐有些轻浮。

下一瞬,顾池池就看到他手里捧着一个还未撑开的帐篷,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顾池池:“.......老板,你该不会喝醉了吧?不对啊,刚刚上车的时候还没事呢。”

她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帮忙。

时谨言虽然有些迷糊,力量却大,她们两人一会儿便支好了帐篷。

看着扁平的底部,时谨言指着拉链下面的小孔,对顾池池道:“你......吹这个。”

顾池池蹙眉,“老板,要不别看了,咱们回去吧,你都喝醉了。”

“我才没醉,你快点吹,我要看流星雨。”

“我不吹,老板,你吹吧,吹完你就清醒了。”

要不是仗着他醉了,顾池池铁定不敢这么大胆跟他说话。

“叫你吹,你就吹?信不信我扣你年终奖???顾池池?”

他虽然醉着,却还知道怎么威胁人!

“资本家!我吹,吹还不行吗?!”顾池池不耐烦地道。

直到吹的快缺氧了,这帐篷底部才鼓起来。

时谨言忙拉着她坐进去,宽大的帐篷里,两个人绰绰有余。

一连等了三个小时,连个毛都没有。

时谨言靠在她的肩膀上,沉沉地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醉着。

顾池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老板,回家吧,这个流星雨可能看不到了。”

她想要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时谨言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我送你。”

顾池池挣扎了下,“我就在楼下”

他皱眉:“我记得你不会开车。”

顾池池:“.......”她什么时候说自己不会开车了?!

“上车,我教你。”

“不.......我不用开车,我家就在......”

顾池池拒绝的话被他的吻吞噬,整个身子向后仰过去,直直地倒在帐篷里。

“唔.......”他的动作突然,又太霸道粗暴了。顾池池根本无法承受。

“嗯......嗯......”她嘤咛着,想要推开他的压制。

可是时谨言的手臂如同钢筋般,纹丝不动。他将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薄唇在她耳畔厮磨着。

“池池,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却像带着钩子似的,勾的顾池池浑身酥麻。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处,痒痒的,让人忍不住颤栗,却更加令她沉沦。

他说,他喜欢她。

顾池池双眸瞪大,不可置信地再次问他,“你说什么?”

她的耳垂娇嫩红润,因为刚才的缘故,染上几抹艳丽的粉。

在酒精的作用下,时谨言的喉结滚动,嗓子仿佛燃烧着火焰,烧得他口渴难耐。他俯首含住她的耳垂,吮吻着,辗转反复,引诱着顾池池的神经。

顾池池只觉得身体内仿佛注入一股热流,沿着血液流淌全身。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池池,我要......”他抵开了她的牙齿,舌尖钻了进去,与她纠缠在一起,肆意妄为。

再这样下去,她非要疯了不可。

顾池池用仅剩的一丝理智,用力推开他。

奈何力量悬殊,她怎么推都推不动。

“老板,你喝醉了,快醒醒,快醒醒。”她忍着生理上的悸动火热,不停地叫唤他。

可时谨言却像是着了魔,更加疯狂的亲吻她。

她快抵不住他的诱惑了。

千钧一发之际,顾池池伸出手指,用力掐向他大臂内侧的嫩肉。

“嘶——”时谨言吃痛地松开了她。

她趁着这个空隙,赶紧爬出了帐篷。

看着帐篷里倒着的男人,不再理会,慌乱地就要往家跑。

此时天空却突然划过一颗流星,顾池池不禁停下脚步。

难道真有流星雨?

她正思考着,夜空忽然多了许多条明亮的小尾巴,万箭发射般朝同一个方向射去。

星河流转,璀璨时空,不过一瞬而已。

顾池池来不及许愿,流星雨便过去了。

她望着帐篷处,回家去了。

疼痛感袭来,时谨言才清醒了些许,只是眼皮无比沉重,一时睁不开眼睛,眉头紧蹙着,躺在帐篷里喘着粗气。

回到房间里,顾池池窝在沙发上,心跳依旧扑通扑通的厉害。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竟是刚才时谨言亲吻她的画面。

他真的......喜欢上了她吗?

明明......他们认识才没多久,尽管他和顾家人都相熟,可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次日清晨,顾川的电话打过来时,顾池池顶着黑眼圈一夜未眠。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听。

“喂?”

“池池,你在哪儿?”

“我在家。”

“我现在回趟家里,中午一起出来吃个饭。”

“啊?二哥,我在租房的这儿,没在郊区那边。”顾池池解释。

“没事,我中午过去接你。”顾川道,沉思片刻,又问,“你是不是跟时谨言住一个小区?”

“对。”顾池池应道,她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老板不会在天台睡了一晚上吧?

她连忙下床穿衣,“哥,不跟你说了,我去上个厕所。”

挂断电话后直奔天台。

到了后却发现,帐篷早已不见。

顾池池松了口气,回家洗漱打算去买早餐。

她换好衣服下楼时,恰巧碰见了拎着油条的时谨言。

顾池池身子一僵。

他抬起头时,她忽然吓了一跳。

时谨言的脸色很差,苍白得像透明的纸,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半张俊颜,看起来异常憔悴疲惫。

“老板,您怎么了?”她紧张道,他的状态太糟糕,一副生了病的样子。

时谨言摇头,淡漠地说,“没什么。”

顾池池狐疑地盯着他的表情,但也不敢多嘴询问,便默默退到一旁。

“你昨天回家怎么也不叫我?”他突然问起,顾池池反倒懵了。

这话说的,像是......

“老板,你还记得你昨天做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