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钰坤重新挂上笑容，不过是对郑矜的，“郑老师，你晚上有空吗？”
郑矜表情僵硬地点点头，就算她是女一号，也不能摆脱资本的控制。
“还是郑老师豪气，你们可以去化妆室补个妆，换件礼服，等会有专门的车接你们去酒店。”
钱钰坤心满意足地离开，留下一脸无奈的郑矜。
简溯双手环胸靠在门边上：“想得倒美，化妆、换衣服讨好金主吗？”
酒局的目的他们心知肚明，钱钰坤自己怎么不上啊？
“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是资本呢。女二原定的演员是褚嫣然，不算当红演员，但在圈内小有名气，到最后，还不是说换就换。”
郑矜与褚嫣然合作过几部剧，从戏中闺蜜发展到现实里。
郑矜真心为她打抱不平，“肖梦露是苏总的人，两人刚好上应该没那么快腻歪。至少今天苏总不会对我们下手，不过喝酒陪笑是肯定的。”
郑矜抚上下坠的小腹，这几天正巧是她的生理期。
简溯安慰道：“说不定有转机呢。”
“但愿吧。”郑矜苦笑道。
简溯与郑矜坐上同一辆商务车，而肖梦露早就被苏止柒派人接走。
“两位里面请。”
服务员推开门，简溯走进富丽堂皇的包间，桌上坐着一大半剧组的人，剩下的就是大公司的老总。
杨宁面部线条紧绷，只能维持基本的微笑，“苏总，介绍一下，两位女士分别是我们《凤鸣九天》的主演，郑矜、简溯。”
郑矜在车上用气垫粉底补妆，不然她脸色惨白到不能见人，“苏总好。”
简溯在席中看到一个半熟悉半陌生的人——林峰。
上次林峰身边坐着刘岑，这次身边坐着苏止柒。
林峰同时看到简溯，两只眼睛蓦然瞪大，他用手背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老眼昏花。
又碰上这位姑娘！林峰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苏止柒没注意到林峰的异样，他翘着二郎腿问道：“哪个是简溯？”
简溯默不做声，但是肖梦露依偎在苏止柒肩边，伸手一指，“苏总，就是她。”
苏止柒长相普通，五官都没有记忆点，但是年轻健硕，相比与其他肥头大耳的金主，肖梦露能接受。
苏止柒用油腻的目光上下打量简溯，天蓝色风衣穿在她身上倒有几分姿色。
林峰转头扫到苏止柒的神色，突然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郑矜，简溯，你们先落座吧。”杨宁发觉苏止柒不善的目光，借此打断他的意淫。
郑矜忐忑地入坐，简溯坐到她身边，趁服务员上菜时跟她要两杯热牛奶。
“您的牛奶，请慢用。”
简溯边说谢谢边将一杯牛奶推到郑矜面前。
她与郑矜交换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微微一笑。
“谢谢。”郑矜握紧玻璃杯感受上面的暖意。
简溯当着苏止柒的面，心无负担地喝着牛奶。
太嚣张了！
苏止柒“啪”地放下手里的筷子，“杨导，简溯在凤凰……什么里面饰演的谁？”
“简溯饰演的是慕容卿。”
“名字倒不错，就是她担不担得起？”
杨宁听出苏止柒有换人的意图，连忙解释道：“简溯饰演慕容卿完全没问题，而且她已经进组一周多，与角色融合得很顺利。”
“哦，这样啊。”苏止柒摩挲肖梦露光滑有弹劲的手背，“把她换了。”
他冲着肖梦露挑眉：看，宝贝，我帮你报仇了。
“苏总，这不合适，若是换人，我们还得重新面试合适的演员，而且前面拍的大部分镜头都有简溯。”
“娱乐圈能演慕容卿的女演员那么多，找起来很快的。”苏止柒摆摆手，完全听不进杨宁的话。
肖梦露附和地说道：“前面的镜头可以AI换脸，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重拍也行啊。”
反正肖梦露的镜头寥寥无几，有些还是替身上场。
她无所谓，不过能看到杨宁和简溯吃瘪，她内心无比地舒坦。
“露露说的对，尽早把这个简溯换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眼中匪气十足，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丫头。”
杨宁冒着风险为想简溯再争取一下：“苏总……”
钱钰坤站起来拦住杨宁：“杨导，我早看出来简溯不安分，来剧组第一天就闹事，把她换掉是好事。
不论是耽误钱，还是时间，我们苏总承担得起，这小钱甚至眼都不用眨。”
苏止柒对钱钰坤的吹捧很受用，眉飞色舞起来，“钱钰坤是吧，你可比杨导会做人，来一口。”
“哟哟，苏总，这杯酒应该是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钱钰钰兴奋地一口气喝完整杯葡萄酒。
肖梦露没在简苏脸上看见悔恨悲痛的表情，不满意地戳戳苏止柒的胳膊。
“露露怎么不高兴了？”
肖梦露在他耳边吹着枕边风，沈止柒了然地点头，“换人归换人，简溯在片场欺负露露的事还没算呢。”
简溯顺着他的话问道：“苏总，你想怎么样？”
“露露的高跟鞋脏了，巴黎定定款，你得跪下来把它擦干净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不配，你也不配。”
“哪来的玩意儿，敢这么跟我说话！”
简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苏止柒，优质的AI换脸一秒钟上亿，你老爹知道他的好儿子在外面花钱如流水吗？”
“乡下来的土丫头，穷到没见过一亿人民币吧，我一天的花销都不止一亿。”
“呵。”说谎话不打草稿，简溯对此不屑一顾，而杨宁和钱钰坤被他内涵到了。
简溯不客气地揭苏止柒的底，“你一个私生子能轻松拿出一亿元，苏夫人真是大度得很。”
私生子？肖梦露从未听苏止柒提过这件事。
看到众人质疑的目光，苏止柒面子上挂不住，“我就是圆满黄金的少爷，什么私生子，胡说八道！”
“苏夫人生下的一儿两女我都见过，请问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肖梦露握紧苏止柒的小臂，“苏哥哥，你别被他带到沟里去，她诡计多端，刚才是想要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