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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宫一时愤怒,说得话有些偏颇,华妃妹妹向来看管内务府严密,自是不会出现这种失误。”

皇后皱眉看向地上的人,仁厚的面容此刻布满愤怒,“你们可知谋害皇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点如实招来!”

“究竟是何人买通你们下此黑手。”

皇后蹙眉叹息望向皇帝,“皇上,涉及皇嗣定要彻查,才能安臣妾们的心啊!”

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皇帝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皇后下的手了。

皇帝心里是既恼恨又后悔。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确实是存了顺其自然的心思。

可是真的把人提到他面前来告诉他,真的有人要害他的宠妃,要害他的皇嗣的时候。

他又觉得这群人该死。

又会开始后悔一开始没有保护好珍儿和孩子。

这种纠结被江杳归类为:傻逼

皇帝把那几人又狠狠踹了几脚,还是觉得不解气,恨恨吩咐。

“押去慎刑司。”

又补充了一句,“身上都处理干净。”

把身上那些毒药,不管是害人的还是自尽的,不管是藏在嘴里的还是指甲缝里,哪怕是腚上面,都给他扒下来。

这些人想要自尽是不可能自尽的。

皇帝要她们生不如死!

话刚落就见几个稳婆脸色一变,准备咬碎嘴里的毒药自尽,被张栩眼疾手快地放倒,一一卸了下巴。

动作干净利落,让皇后几人侧目。

这承乾宫的首领太监,何时有这样的功夫。

张栩在众人怀疑的目光里跪在地上请罪,“奴才一时情急逾矩,还请皇上恕罪。”

“你这手法。”

皇帝沉吟,认为张栩确实冲动,端妃虽不在,但不代表别的人就对他没印象,他这一表现,就容易被人记住脸。

张栩低着头解释自己入宫前是杀鸡的,拧鸡脖子拧习惯了,卸下巴就很有手感。

……

“都拖下去吧。”

皇帝摆摆手,把五个人都命人拖走。

片刻后,芳荷再次独身出来给各位主子行礼,通红的眼睛像是哭了许久,“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和各位娘娘小主。”

瞧见芳荷这副模样,皇帝觉得不对劲,连忙问她。

“珍儿现在如何了?”

看到一盆盆血水往外抬,皇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不是已经生好了吗。

怎么还有这么多血。

芳荷面色惨白,带着哭腔,“娘娘产后大出血,得亏太医和楼心兰茵两位姑娘救治及时。”

“你说什么!”

皇帝听完,便不顾阻拦要进产房里面。

芳荷极力阻拦。

娘娘已经大出血正值最虚弱的时候,她不能再让娘娘背负祸乱皇帝的罪名。

“皇上求您心疼心疼娘娘吧!当初娘娘就被诊出身子虚弱,有幸怀孕已是天赐恩德,如今娘娘大出血捡回一条命,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还请皇上止步!”

皇帝被众人拦在门外,一想到珍儿生命垂危之际,他居然还在想她拼命诞下的孩子能不能留,他就心痛的厉害!

珍儿。

珍儿。

皇帝头一回感受到这么恐慌,救治及时?

难道救治及时就不会再有事了吗?

都说女子生产便是走过一趟鬼门关。

当年他的纯元没有走过。

难道如今珍儿也要弃他而去吗!

皇帝陷入了思维困境,他必须要见到珍儿才能放心,一脚踹开拦在他面前的剪秋和苏培盛,皇帝冲进产房,“珍儿!”

珍珍珍珍!

烦不烦啊!

江杳闭着眼睛进入神识修炼模式,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产完了把身体原本积累的正常毒素都一起排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身体更加轻盈,修炼起来神清气爽得厉害。

副作用嘛。

就是突然排出的一堆黑泥没法解释。

只能强行使用瞒天过海配合偷梁换柱,把黑泥和系统空间提前准备的猪血转换了。

也就成了楼心她们眼里的大出血。

江杳掏空最后一丝灵力后,感觉体内不再是从前那样干涸,反而会慢慢再次涌出灵力来。

只是身体太虚弱,承受不住再施展功法。

江杳干脆闭眼装晕,神识修炼。

反正系统里的猪血也是准备装大出血用的,皇帝太狗了,她肯定要利用皇帝那为数不多的良心替她儿子谋点福利。

不能让皇帝以为,儿子是想有就能有的吧。

她倒是没想到皇帝能联想到纯元。

嗯。

意外叠buff

很不错。

皇帝冲进产房便是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冲击鼻腔,周围的人都在尽心尽力准备好后续事宜,看见皇帝进来忍不住大惊。

男子怎可入产房!

楼心和兰茵脸上还挂着泪,就要起来阻拦,看见后面芳荷姑姑摇头才放下手。

让开位置。

曾经那个怕疼怕累受不了丁点委屈的娇娇儿,此刻就面容苍白得躺在床上。

瓷白的肌肤上,汗水和泪珠打湿长发,双目紧闭睫毛微颤,唇瓣失了血色,看不出一丝生气。

“珍儿。”

皇帝走到床前,忍不住抚上她苍白的小脸,触碰到的冰凉让皇帝心里怕得厉害,颤抖着手伸向鼻息处,感受到轻浅的呼吸,他才稍稍心安。

“是朕的错。”

皇帝对太后和皇后生出了怨,认为是太后和皇后才造成了江杳的大出血。

若非受到惊吓。

又怎么会出事!

皇帝在江杳床边守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听到连太后都被惊动了,他才深深看了眼江杳离开。

“老奴参见皇上。”

竹息跪在地上,皇帝冷冷看向她。

“太后如何知道的?”

竹息跪在地上,“太后得知珍嫔诞下皇子很是欣慰,其余事一概不知。”

皇帝冷脸稍缓,看向其他人,同样道,“朕不希望今夜不在场的任何人知道这里任何事,违者立斩。”

女子生产向来被认为是件污秽晦气的事情,进入产房更会折损皇帝的福气。

男子从古至今都不允许进入产房,且在这一事上,讲究严苛。

皇帝的举动无异于是在打破传统。

可传统是人定的。

人,是归皇帝管的。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没有人会怪皇帝不守规矩,只会怪罪珍嫔祸乱人君。

皇后和华妃都有些失神。

而随之升起的是浓烈的不甘和恼恨。

皇后脸上的端庄头一次没有维持住,当年姐姐难产而死,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也没有像如今这般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可是皇上居然为了珍嫔。

为了个才入宫短短一年半载的珍嫔!

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皇后的认知,皇后的心慌得厉害,她开始感到害怕。

如果皇上爱的人不再是姐姐。

那她的皇后之位,还能坐多久。

华妃身子有些凉得发软,靠在颂芝身上觉得头晕目眩,那还是皇上吗?

她有些迷茫得看向皇帝。

灯火烛光里,她的爱人身上还沾染着其她女子的血腥气。

华妃张张嘴,想骂人,可是干涩发痒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骂珍嫔妖媚惑主。

想骂皇后没用拦不住皇上。

想骂这群人都是废物。

可是今晚的风太凉了。

凉的她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