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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栖洲看了看自己,失笑:

“阿雨,你在说什么笑话呢。我当然是慕家亲生的。”

从他一出生,慕士诚就呵护备至,一直将他当成慕家未来的掌舵人来培养。

很多时候,连慕北都没有得到那般重视。

蒋英雨手揉了揉太阳穴,想得头痛:

“那我可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这个事暂且搁在一边,眼下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

他看向慕栖洲和沈南意,眼里的担忧藏不住:

“泰山府君和夕山神女都是守山神,肉身不腐、神魂不灭,他们抢走肉身也毁损不了。但没有神力护佑,你们无法自保。若是他再次设下封印,你们二人不止前世被镇,今生的命数也到头了。”

沈南意:“为什么?”

“因为前世今生的神识合一,你和神女,阿洲和府君,已是同一人。封住魂魄,你们两个就会死。”

蒋英雨神情肃然,喉间一动,竟喷出一股鲜血。

“English!!”沈南意大惊!

“没事!不过是点淤血。”

蒋英雨浑不在意,但身体还是控制不住抖动了几下。

慕栖洲立刻走到他的身后,拉起了他的衣角,面色一沉。

他有泰山府君的记忆,自然知道他身上的痕迹是什么。

“九蛇鞭,他对你用刑了?”

蒋英雨舌顶着腮,按下他的手:

“小意思。当天左右二使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回去告状了。”

沈南意极度愤怒:“明明是他自己将左右二使送进来故意调你离开,他好自己出手抢走肉身,竟然还倒打一耙,太过分了!师父,你为什么要任由他打?!这种德不配位的东西,我们就算是反了他又怎样!”

蒋英雨拉着她坐了下来,淡笑:

“我反容易,但阿卢和孟春就要魂飞魄散了。”

沈南意的神色唰白,唇角控制不住的抖动,说不出一个字。

蒋英雨极力控制,让自己尽量神色如常:

“你试试这把剑。”

沈南意尝试着握起剑柄,可这剑却像是千斤重,她根本拿不起来。

她诧异地看了看两人:“怎么回事?那天我明明甩出了这把剑,杀了那妖道。”

蒋英雨像是意料之中:“神力未归位前,自然操控不了原本的法器。”

“可那天我明明拿起来了啊。”

沈南意不甘心,又试了试,还是不行。

“神力或许会在极度激动地情况下,会有偶发性的起作用,但这并不长久。我们想要对付他,远远不够格。”

慕栖洲点了点头:“阿雨,我收回当日的话。”

蒋英雨一怔:“什么话?”

“我要回归泰山府君之位,请你帮我。”慕栖洲眸色如墨,声沉如石。

他看了一眼沈南意,满眼都是心疼: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我要保护的人。”

蒋英雨咧嘴一笑,唇角似乎又涌出一丝血迹:

“说好了公平竞争,怎么能让你一人保护小意。”

慕栖洲笑:“我们一同保护。小意,待一切回归正位,你想选择谁都是你的自由。”

前世他是府君,今生他是慕栖洲;可感情上他也知道,蒋英雨付出的比他多得多。

蒋英雨眸间微动,垂头一笑,又伸手揉了揉沈南意的脑袋:

“不管选谁,记得,我永远排第一。”

沈南意红着眼眶,噙着泪笑:“永远记得。”

蒋英雨微笑得伸出手心:

“好。现在我说的每个字,都和我们的生死有关,一定要记住!”

沈南意、慕栖洲一个接一个搭上自己的手,神情严肃:“好!”

……

*

西山别墅,灯火魅影。

一双红色高跟鞋踩着猫步,哒哒地走进顾天明的书房。

“爸,我回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很甜美。

顾天明转过皮椅,叼着雪茄,面上浮笑:

“回来就好。你两个哥哥很想你,去看看吧。”

“谢谢爸。”

女子一身蕾丝贴身连衣裙,曼妙地转身,走到门口时她回眸一笑:

“爸,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天明吧嗒吧嗒抽了口雪茄,靠在皮椅上很是欣慰:

“爸爸相信你。”

女人的五官精致,一双眉眼如丝,那樱桃小嘴水嫩勾人;一笑,巴掌大的脸上便出现两个梨涡,是个难得的童颜系美女。

二层会客室的顾文、顾武,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时,都呆住了。

“真的是你?”顾文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擦了又擦,难以置信。

女人走到沙发,肆意地坐下,诱人的双腿交叠,白肌似雪:

“怎么样,可还行?”

顾武叹道:“何止行,简直是行得不能再行了。真他妈的神奇!”

顾文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将她从沙发拉了起来,又转了一圈:“了不起,了不起!”

他转眼看向顾武:“小武,你说咱有这靠山,还怕他们慕家个锤子!”

顾武唇角一邪,笑得阴险:

“慕家那帮眼睛长到天上去的狗崽子,我要让他们跪在我的脚下给我舔鞋底。”

顾文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靠,点了一支雪茄:

“说好了,那个叫沈南意的女人留给我。沈家还欠我一个媳妇呢。”

一旁的女子咬唇,愠怒:

“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那么多女人,你偏偏看上她。说好了要给我千刀万剐了她的。”

“哟,吃醋了啊!哎!我就是玩玩,等我玩够了,再让你来动手,如何?”

女人仰起脸,笑得明媚:“这才是我哥。”

顾武从口袋里拔了支烟递给了她,又细心给她点上,狡黠地笑:

“过几天,我们看好戏。”

女人修长的手指染着红色甲油,抽烟的姿势一看就是个老手,她悠悠吐了口白雾,唇角一讥:“我倒是想看看,那慕栖洲还有没有胆子出来见人。”

顾文凑了脸过来:“他的身份真的这么玄乎?”

女人讥笑:“空有名头没有神力,现在怕是连我都打不赢。”

她伸出五指细细地抚摸自己的红甲,神情狰狞:

“现在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

顾文、顾武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我们顾家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阿武,你心细,慕氏的能源、地产、基建这几块我想过了,归你来管;娱乐、传媒、文旅这几块是我老本行,就归我。这块大蛋糕,咱们兄弟俩分着吃。”

顾武眯着眼笑,仿佛刚刚的一切已经如饕餮大餐摆在了他们眼前:“哥,都听你安排。”

顾文手夹着雪茄,纵横江山:

“吃下慕家以后,再把何家也吞了。其他那些个什么世家豪门,都是小蚂蚁,到时候看不顺眼哪个,就收拾哪个。对了,那个姓蒲的太嚣张了,先干掉他。”

年轻女人一听何家,变了脸色:

“大哥,不要乱说话。什么家都能动,何家不能。”

顾文拧眉,不解地问道:“何家可比慕家还要肥啊,为什么何家不行?”

女子媚眼如丝,笑得玩味:“总之,何家不行,日后你就明白了。”

提起何家,顾武忍不住摸了摸脖颈:

“何家那臭小子蒋英雨可差点把你两个哥哥扔下楼,这口气不出,我这心里头堵得慌。”

“你放心,有主人在,到时候让他跪下给你们磕头认错。但何家不能动,主人另有安排,我不能透露太多。”

顾文、顾武肆意地笑:

“都听你的。”